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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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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準備走過去,陳瑤芷被另外一個女的拉走了,我楞了下,合計著不是她找我……謝天謝地,現在我看到她就打怵。現在的她就像分不清敵友,誰都敢找。太可怕了……

“你在發呆什麽。”

耶??現在在我面前的是黑色風衣黑色西褲黑色皮鞋英俊瀟灑成熟穩重的祁寒同志。

“你怎麽舍得過來了?”

“剛好去辦點事路過學校,就過來看看你。”祁寒打量我這一身粉色運動服,“打網球?”

“是啊,今天社團活動。待會有比賽,有獎金的哦~”我笑瞇瞇的抱著球拍。

祁寒笑了笑:“咱們打一場怎麽樣?”

“你會?”我眨眨眼。

“以前經常玩。”祁寒說完便朝網球場的另一邊走去,柯世馨幸災樂禍的給了他球拍,沖我勾魂的笑,我立馬回敬她一個嘔吐的表情。

祁寒的那身裝束,我不得不說果斷不適合進體育館,怎麽看都是商業範兒。真好看啊真好看。 尤其是舉拍的時候,瀟灑自如。他沖我笑了下,嘴上說了什麽我沒聽清。只覺得他笑真的好好看。是的,不止他說的時候我沒聽清,連他發球的我都沒有看見。一動不動的呆在原地,任他的球打過來,然後準確無誤的命中我…… 疼……這是我唯一的感覺。

“蘇憶!!”

接著就是我重重的倒在地上,突然腦袋疼,撕裂般的疼。這一切都特別迅速,沒有任何排練,卻足以讓我難過。

巨大的齒輪摩挲的轉動,倒映出一層層畫面,蒼白無力卻讓人覺得鮮血淋淋。說不清到底是殘忍還是奉獻,肉體還是精神,感覺到徹底的分離。麻木的,呆滯的,哭泣的,懇求的,全部狠狠地割進腦子,隨著腦漿血液在全身湧動、劇痛……

“我真的懷了他的孩子,妹。成全我們好麽……我……真的……”

“呵呵,你來當我和菲菲的伴娘吧……”

“我會離開,就像我沒有存在過一樣。”

“……”

“憶憶。說話,有沒有事情……”祁寒跑過來抱住我。

“菲菲是誰”

他焦急的臉突然怔怔的楞住了……

我覺得是我的表情嚇壞了他,披頭散發的樣子給誰誰不驚悚一下:“那什麽,我好像問錯人了,我剛才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好像要暈倒。哈哈……感覺瞬間鬼附身一樣,真造孽。一定是我最近看小說看的幻覺了,不然我就是被你砸的混亂了。”

他還是一言不發,摸摸我的頭發站起來:“我們回家。”

或許我應該在試探的問一下,因為那個聲音太像祁寒的聲音,現在想想那句“來當我的伴娘吧”,心裏還是酸得要命。這到底是什麽回事……

“不許亂想。”祁寒按著我的頭,讓我看不到他表情。

“我沒亂想啊,我就覺得因為你我獎金都沒了。我網球打的可好了。”

“打的好,為什麽還會這樣。”

“我不是看你看得出神了嗎!”

“……”

見他不說話,我也就保持沈默。心裏還是不停的想著剛才的幻覺,為什麽覺得難過,為什麽心酸,為什麽……以前的我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或者經歷了什麽。又或者,我以前是不是就見過祁寒……如果那個男人是祁寒,那我以前是不是他的小三?出了體育館,一陣風吹來,我打了個冷顫,不敢想了。

我不停的告訴自己,蘇憶啊蘇憶,你想象力不能跟張沂一樣豐富,太驚悚了。

如果你在房間裏看到一把鑰匙,你會不會在這個房間內試著打開某個抽屜。每個人都有好奇心,我肯定是不例外的。祁寒在洗澡,讓我把他車裏的文件放在書桌中間抽屜裏。就是在這個抽屜裏我看到了一把鑰匙,古歐洲那種很有歷史的鑰匙。好死不死的是,我在祁瑾的房間裏見過跟這個鑰匙紋路風格都很相似的鎖。在下一直以為是瑾瑾放秘密東西的箱子,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好奇心害死貓啊,我不禁長嘆了一句。並且立馬往祁瑾的房間竄。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我離我想要知道的答案不遠。

……

相片這個東西是最能記錄人的。比如我手上拿著的。淩亂的頭發,深邃的眼睛,幹凈的笑容,那個年輕時候的祁寒更加的迷人。旁邊一個女人,他攬著的女人,跟我長得好像或者說一模一樣。可是那不是我,那個人一定不是我,就算樣子像,我也知道那個人不是我。我坐在祁瑾房間的地板上,看著他們笑。

腦海中不斷不斷的剪輯出畫面,模糊的太晃眼,完全抓不到我想要的信息。我抓著頭發,突然煩躁,突然想死。

“憶憶。”

祁寒站在房間的門外,頭發還在不停的往下滴水。在客廳吊燈的照射下,他顯得霧蒙蒙的,特別好看。

“真好看……”我看了看手中的相片,笑了笑。

祁寒看著我站起來,眼睛掃了眼我放在地板上的相冊,神情覆雜。

“天不早了,我回去了。”

“蘇憶,我……”祁寒在我要穿過他的時候拉住我

“一個人。”我閉了閉眼,“一個人回去就成。”

被疼果然是一種運氣。這個是那一天我忽然明白的一個道理。祁寒為什麽一開始就對我那麽好,那麽上心,我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也對,誰會對一個人無緣無故的好,哪有那麽多的疼愛與生俱來。

嘖嘖,蘇憶啊蘇憶,你怎麽現在才明白呢。還是要靠自己,什麽都要靠自己。你還有你老媽要照顧,這點小風小浪能讓你這個經常乘風破浪見過大世面的掌舵者翻船了不成。

想到這我不禁點了點頭,打了個電話給張沂。

“張沂你丫的火速來接老娘,沒帶錢回家啊親。”

“沒空,跑回來。”

“……”

交友不慎!!!我悲壯的喝了口風:“張沂你要是十分鐘之內不騎你那個破自行車來接老娘,老娘就把你喜歡那姓白的事情發布到BBS上,你信否??”

“蘇憶你大爺!!”

我驕傲的掛了電話。依舊屹立不倒在寒風中……自己都不禁嘆息道:“如此剛烈的女子,你值得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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